我们读小学那会,农村学校对不设体育课;上初中那会刚赶上98法国世界杯,班上有几个条件较好的同学刚好是足球爱好者,天天说罗纳尔多、齐达内,甚是新奇,偶尔从被看得皱巴巴的《足球报》上得知中国的范志毅郝海东踢球很牛。
同学们在坑坑洼洼的操场上踢球,带着当时流行茶色眼镜的校长一看就会严厉批评,“你们踢个啥,怎么踢都踢不成国脚”,几次拽着我的头发,给我几个“爆栗”,最近头发掉的有些厉害,不晓得是那时落下的病更不。从此,我知晓了“国脚”这个名词。
前几天刚好碰到校长了,想起他曾揍过我,没理他,这家伙头发掉的差不多,老了很多,走路还是那个很跩的样子,眼镜换了,我没有兑现初中立下的誓言:揍他!下不了手,毕竟他也老得差不多。
随后到县城读高中,我读的是县城第二中学,当时被很多人说是生产“二流子”的中学,我没胆成为“二流子”也没成为好学生,不说废话;高二那年,学校好歹搞了个像样子的操场,我说的像样子真仅仅像个样子:有一块平整的地,一到放假就疯长野草,搞得我回家对我爸说,我家离学校远,要不学校那操场放牛真好;平地周围好歹有个环形跑道,铺上一层煤渣,从哪以后,每天早上6点左右就有一个不带我们班的老师雷打不动出现在操场上跑步,包括下小雨在内,打着伞,这个二中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一个人,遗憾的是我至今还不知道老师叫什么,当然他也不晓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