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与三四线城市商演的故事(上)

2019-12-14 12:10

  前段时间,某歌手经纪人在朋友圈中记录了他一整天的经历:“凌晨出门,三个城市,两场演出,身体已经到了极限。”那是个吉日,据他透露,本来还有一场商演邀约,但因为演出地在另一座小城市,高铁不通,飞机时间又很难掌控,无法保证赶到,只能放弃——按照该艺人目前的商演价估算,两场演出的税前收入应该在50万左右,无论艺人还是这名经纪人,都已经可以笑着结束这奔波的一天。不少艺人的微博简介中都会留下“工作请联系XXXX”的字样,这里所说的“工作”,除了接演影视剧之外,大多是指商演。对于歌手而言,出专辑、开演唱会是大工程,耗时劳心费钱,也不是每个艺人都有能力办到的,商演,才是为歌手创收的工作常态——当然,这类商演不光歌手可以参加,演员也可以;当然,这类商演也不只在北上广等一线城市,三四线城市或许才是更大的战场。然而,听上去“轻轻松松就来钱”的商演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八月底,有爆料称胡夏在某地演出时耍大牌,除表现不配合,还三番五次唱错歌曲。之后,胡夏工作室作出声明,表示胡夏按合同规定现场演唱《那些年》和《替我照顾她》两首歌后,又被主办方强制要求演唱并未签合同的品牌歌曲。

  如今的所谓“商演”,指的不仅仅是或大或小的拼盘演唱会,还包括企业庆典、剪彩活动、出席代言,甚至是夜店演出。不止在大城市,三四线城市由于对明星的期待值更高,因此更是商演之富矿,对于一些名气相对有限的艺人,商演甚至是他们维持生计的唯一来源。

  实体唱片销得动的那些年,业内有句玩笑话,把去非一线城市的商演统称作“上山下乡”。在当时,无论唱片、经纪公司,还是艺人本身,对商演的态度都十分暧昧,想去,又怕被同行指指戳戳。

  数字音乐普及后,歌手普遍已经无法通过专辑售卖赚得利润,如果无法成为影视歌三栖明星,演唱会、商演就成了体现他们商业价值的所在。此时,艺人们也在积极转变思想:商演成了艺人工作中重要的一环,没什么可丢人的。加上此时国内经济的迅猛发展,小城市居民购买力的增强以及近距离接触明星的需求增加,都让小城市的商演市场在近年愈发火爆。

  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区划简册》显示,大陆地区有282个地级市,这其中包含了845个市辖区,此外还有374个县级市、1642个县,19522个镇,14677个乡,而这些地区,几乎全是明星商演的潜在市场。

  很多人觉得在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小城市走穴演出很low的,但用几首歌的时间换取的真金白银,对明星来说可谓性价比超高。从当年乐坛小天后变身成商演一姐的萧亚轩,在没有新的音乐作品的情况下,凭借商演也能保持年入数千万。据记者统计,去年萧亚轩总共接了65场商演,仅10-12月就有25场,其中不乏舞美简陋的小演出、地产开盘等活动,也因为在商演上的勤快表现,萧亚轩成为2015年台湾艺人收入榜的季军,仅次于周杰伦和王力宏。

  而贵为昔日天王的黎明,也成了四大天王中唯一接商演的人。2014年,他曾为惠州某楼盘站台,此前还曾前往郑州、成都、贵阳、合肥、湛江、韶关、长沙东安县等地参加商演,在黎天王的商演经历中,既有张信哲、庾澄庆、罗志祥、谢霆锋等艺人一道参与的优质拼盘,也有以其“领衔”,三、四线歌手拼盘的商演。

  就连如今地位超一线的范冰冰当年也热衷于商演,比如,2011年她参加在江西上饶举办的一场拼盘演唱会时,出场费是100万,超过了同场的林志颖等人。

  如果把娱乐圈比喻成商品市场,艺人比喻成商品,会发现一、二级市场的机会大多留给了当红明星,而其他艺人只能向三、四级市场下沉,他们多出现在你从未去过的小城市,与你不熟悉的品牌合作,娱乐新闻中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但他们也能凭此过上不错的生活。

  一位资深业内人士告诉记者,一线大牌如周杰伦、张学友、陈奕迅、五月天等是演唱会票房保证,个唱的落地价都是千万元级,个人演唱会的门票也会很贵,因此,大牌的个人演唱会基本都会集中在一、二线城市。

  艺人在参与拼盘演唱会的时候,向演出商收取的是商演价,周杰伦、张学友、陈奕迅商演价都在120万以上,一般会是压轴登场,只唱三首歌。一个大牌搭上一些中小咖,这样会大大降低演出商的成本,而由于一次能够看到很多明星,这种演出形式在三四线城

  商会从当地夜店招来一些本土歌手与大牌同场演唱。而这类拼盘演唱会对于演出商的意义在于,票价不用太高就能收回成本,倘若卖得好还能有不错的收益。

  选秀节目的选手,或通过《我是歌手》翻红的歌星也是三、四线城市的商演主力,对于选秀出身的歌手来说,参与商演是资本积累的必经阶段,夜场、企业堂会、剪彩活动等几乎来者不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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