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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5-03 20:30

  在国内,虽然这样学校比比皆是、铺天盖地,但要选择优势多多的学校,在选择时应多从教学经验、时尚度、实用度和就业水平等因素考虑,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学到实用的技能。其实ROKMBC不错的。

  乘游轮游览三峡风光时,曾去长江岸边的名山鬼城酆都一游。在天子殿旁的悬崖边,我见到了那久负胜名的“望乡台”。

  传说人死后,“一天不吃人间饭,两天就过阴阳界,三天到达望乡台,望见亲人哭哀哀”。望乡台是亡魂们最后一次向阳世亲人告别的地方,也是最后一次见到故乡的机会。传说中的阴间望乡台建造得甚为奇特,上宽下窄,面如弓背,背如弓弦平列,除了一条石级小路外,其余尽是刀山剑树,十分险峻。无论鬼魂们的家乡在何处,站在上面,都可一览无遗,鬼魂们甚至还能看到亲人们守灵时的哀容,以及今后的生活。望乡台上传出的鬼魂们的凄惨哭声,就连铁面无私的判官钟馗和主宰阴司的阎罗王听了都难免触动恻隐之心。

  而现在游客们看到的望乡台,是1985年名山区修复时重建的一座两楼一底,有着重檐四翘角之顶的新式望乡台,楼台高二十余米,台上配置有现代的望远镜,登台俯瞰,江城全貌和沿江景物尽收眼底。游人们兴致勃勃地在台上观赏风景,笑容满面地拍照留念。毕竟是阴阳两隔,阳世的游人们大多是循着民间传说来此看古迹玩乐的,哪会真在意那阴间的鬼魂望乡思乡的悲切呢?

  回国探亲顺带旅游的我当然也是这些普通游客中的一员。然而,当我看见“望乡台”三个字的那一刹那间,心中忽然一动,又一痛,泪水顿时盈满眼眶。哦,我虽不是鬼魂,却是个漂泊异国他乡多年的游子,我,还有和我一样的海外游子们,哪个的心中不都是高耸着一座类似的“望乡台”呢?

  我向来自称是属于家乡观念淡薄的一族,也曾经特别欣赏“无产者四海为家”的豪言壮语。孩提时跟随父母搬过多次家,从镇到乡村,从乡村到城,几番变化;少年时住校读书已算一半离家,但还是恨不能立马全部脱离父母的卵翼出去闯荡,见识世界;青年时果然如愿以偿,背负行装告别父母出外远游,又从城里到乡下,从乡村到城,从南方到中原,再到北方。一步步,越走越远;一日日,家乡意识更为淡薄。

  记得小时候曾问过父母,家乡是什么?故乡又是什么?得到的回答是:与父母在一起的时候,父母在哪里,家乡就在哪里;离开了父母成家,父母在哪里,哪里就是故乡。

  是的,如果有人问我是哪里人,我会很快地说出我填表时的籍贯所在地(其实追溯起来,我的先祖数代前却也不是那地方的人)——我父亲的故乡。可要是问我的故乡(具体城)在哪里,我总是不好选择。说我出生的地方吧,幼儿时我就随父母离开了,对那里我根本就没有印象。说我度过童年的地方吧(我一直是把那里当作我的第一故乡的),在那里我却没有一个亲戚,找不到别人回乡亲友满堂的热闹感觉。青年时呆过的地方更是几年一换,去时就没打算久呆,走时也怀着“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潇洒心情。唯一能说出的只有我父母现在居住的城——虽然,30年间,我在那里居留的时间包括探亲、度假等全部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两年。

  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在住久了,有了自己的小家,也就认同了这个新的家乡——尽管一开口,老们就会知道我是南方人。虽然也会时时想念千里之遥的父母,可我对家乡也好,故乡也罢,都没有太多的在意。后来,上幼儿园的女儿也问过我同样的关于家乡、故乡的问题,我也用当年我父母的话回答她。她于是跳了起来欢快地叫道:“那我的家乡就是,我的故乡就是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住的地方!”

  再度漂泊,来到异国。心目中对异乡、家乡、故乡的定义范畴似乎并没有多大变化,所不同的是内涵产生了不同的指向和解释。我对我所住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存有一分牵挂,它们都是我的故乡,可我也免不了有些遗憾,它们又不是我心目中那个无可替代的故乡!异国社会的陌生,生活的压力,语言的障碍,文化的差异,都使人更加思念故乡。故乡这个词变得格外亲切,格外有吸引力。而故乡的概念也扩大为中国——祖国,祖国所有的山水,风景,事物,食品,习俗,还有往事都变得那么亲切温馨,那么回味无穷……

  夜半苦读时,那厚砖般的书本砌起了一座望乡台,朦胧中看见父母殷殷期望的眼神;辛勤打工时,那满池的碗碟堆起了一座望乡台,恍惚间听到父母心疼的唏嘘声;春节聚会的餐桌上,游子们的各色中华美食搭起了一座望乡台,似乎地球另一边的全家喜放的鞭炮声中也有自己点燃的一挂响鞭;每月一次给父母的问候中,线连着的是儿女踮脚远眺的一座望乡台,说的都是开心的话,而不开心的事情都压在肩头自己默默承担。唐人街的牌坊是一座游子共用的望乡台,思乡了,全家大小去那里品一次中国某地的风味菜;新屋后面的木阳台是一座私家独用的望乡台,想家了,悄悄地上那里闻一下故乡也有的金银花香。想家想得难受时,出门登山,山山都似望乡台;刻意消除乡愁时,下河戏水,却水水倒映故乡景……

  思乡、望乡,是游子的专利,从不离家的人怎能体会?海外游子的思乡、望乡,是苦也是甜,是一种断不了的心疼,也是一种不可缺少的精神享受,一笔留给后代的精神财富。

  日子在当父母的思乡望乡中,也在孩子的逐渐长大中一天天过去。终于有了回乡省亲,带孩子旅游去认识给她讲过千遍万遍的壮丽河山的机会。站在这望乡台前,想起这十年思乡望乡的酸甜苦辣,虽然与众鬼魂不是一回事,却也不由我不感慨万千。

  手扶栏干,尽情欣赏山下大江波浪奔腾,远处青山叠翠的美景。可是,眼前怎么却隐隐约约地显现出远在异国他乡的那幢二层小楼的熟悉影像。想起唐朝诗人刘皂的七绝《旅次朔方》:“客舍并州已十霜,归心日夜忆咸阳。无端更渡桑乾水,却望并州是故乡。”难道我也和刘皂一样,在不知不觉的十年岁月中,异国他乡的“并州”竟成了“家乡”么?

  女儿说:“我可记得妈妈当年的话:父母在哪里,家乡就在哪里!离开了的家乡,就是故乡!”

  唉,到底是鬼城的“望乡台”,似乎带着某种魔力,就看了这么一眼,就如同一觉醒来,异国他乡竟然变成了也让人日夜惦记的家乡!好在故乡还是我们永远的故乡,中华民族发源、壮大的神洲大地也永远是我们的祖裔国。

  那“望乡台”啊,海外游子的望乡台!站在此岸望彼岸,站在彼方望此方,哪一处都是连着心扯着情的乡土,都是割舍不了的家呀!

  动身访美之前,一位旧时同窗写来封信,再三托付我为他带几颗生枣核,东西倒不占分量,可是用途却很蹊跷。

  从费城出发前,我们就通了。一下车,他已经在站上等了。掐指一算,分手快有半个世纪了,现在都已是风烛残年。

  拥抱之后,她就殷切地问我:“带来了吗?”我赶快从手提包里掏出那几颗枣核。她托在掌心,像比珍珠玛瑙还贵重。

  她当年那股调皮劲显然还没改。我问起枣核的用途,她一面往衣兜里揣,一面故弄玄虚地说:“等会儿你就明白啦。”

  那真是座美丽的山城,汽车开去,一路坡上坡下满是一片嫣红。倘若在中国,这里一定会有枫城之称。过了几个山坳,她朝枫树丛中一座三层小楼指了指说:“喏,到了。”汽车拐进草坪,离还有三四米,门就像认识主人似的自动掀启。

  朋友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说,这座大子时,孩子们还上着学,如今都成家立业了。学生物化学的老伴儿在一家研究所里做营养试验。

  她把我安顿在二楼临湖的一个间后,就领我去踏访她的后。地方不大,布置得却精致匀称。我们在靠篱笆的一张白色长凳上坐下,她劈头就问我:“觉不觉得这有点家乡味道?”经她指点,我留意到台阶两旁是她手栽的两株垂杨柳,草坪有个睡莲池。她感慨良深地对我说:“栽垂柳的时候,我那个小子才5岁。如今在一条核潜艇上当总机械长了。姑娘在哈佛教书。家庭和事业都如意,各种新式设备也都有了。可是我心上总像是缺点什么。也许是没出息,怎么年纪越大,思乡越切。我现在可充分体会出游子的心境了。我想厂甸,想隆福寺。这里一过圣诞,我就想旧历年。近来,我老是想总布胡同院里那棵枣树。所以才托你带几颗种子,试种一下。”

  接着,她又指着一角堆起的一座假山石说:“你相信吗?那是我开车到几十里以外,一块块亲手挑选,论公斤下,然后用汽车拉回来的。那是我们家的‘北海’。”

  说到这里,我们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沿着卵石铺成的小径,穿过草坪,走到“北海”跟前。真是个细心人呢,她在上面还嵌了一所泥制的小凉亭,一座红庙,顶上还有尊白塔。朋友解释说,都是从旧金山唐人街来的。

  她告诉我,时常在月夜,她同老伴儿并肩坐在这长凳上,追忆起当年在北海泛舟的日子。睡莲的清香迎风扑来,眼前仿佛就闪出一片荷塘佳色。

  小时侯,无论什么花,我都不懂得欣赏。尽管父亲指指点点地告诉我,这是凌霄花、这是叮咚花、这是木碧花……我除了记些名称外,最喜欢的还是桂花。桂花树不像梅花那么有姿态,笨笨拙拙的,不开花时,只是满树茂密的叶子,开花季节也得仔细地从绿叶丛里找细花,不与繁花斗艳。可是桂花的香气味,真是迷人。迷人的原因,是它不但可以闻,还可以吃。“吃花”在诗人看来是多么俗气。但我宁可俗,就是爱桂花。桂花,真叫我魂牵梦萦。

  故乡是近海县乡,八月正是台风季节。母亲称之为“风水忌”。桂花一开放,母亲就开始担心了。“可别做风水啊?”她担心的是将收成的稻谷,第二就是将收成的桂花。桂花也像桃梅李果,也有收成呢!母亲每天都要在前后院子走一遭,嘴里念着:“只要不做风水,我可以收几大箩。送一斗给胡宅老爷爷,一斗给毛宅二婶婆,他们两家糕饼做得多。”原来桂花是糕饼的香料。桂花开得最茂盛时,不说香闻十里,至少前后左右十几家邻居,没有不浸在桂花香里的。桂花成熟时,就应当“摇”,摇下来的桂花,朵朵完整、新鲜,如任它开过谢落在泥土里,尤其是被风吹落,那就湿落落的,香味差太多了。“摇桂花”对于我是件大事,所以老是盯着母亲问:“妈,怎么还不摇桂花嘛?”母亲说:“还早呢,没开足,摇不下来的。”可是母亲一看天空阴云密布,云脚长毛,就知道要“做风水”了,赶紧吩咐长工提前“摇桂花”,这下,我可乐了。帮着在桂花树下铺蔑簟,帮着抱住桂花树使劲地摇,桂花纷纷落下来,落得我们满头满身,我就喊:“啊!真像下雨,好香的雨啊!”母亲洗净双手,撮一撮桂花放在水晶盘中,送到佛堂供佛,父亲点上檀香,炉烟袅袅,两种香混合在一起,佛堂就像神仙世界。于是父亲诗兴发了,即时口占一绝:“细细香风淡淡烟,竞收桂子庆丰年。儿童解得摇花乐,花雨缤纷入梦甜。”诗虽不见得高明,但在我心目中,父亲确实是才高八斗,出口成诗呢。桂花摇落之后,全家动员,拣去小枝小叶,铺开在簟子里,晒上好几天太阳,晒干了,放在铁罐子里,和在茶叶中泡茶,做桂花卤,过年时做糕饼。全年,整个村庄,都沉浸在桂花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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